露雲清缥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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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0少年跑路计划(2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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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以下正文)


简初蘅没有挑破闻佩洵惴惴不安的试探,接过衣服披在肩头:“早上想吃什么?”

 

闻佩洵蒙上头,闷闷地说:“随便。”

 

简初蘅:“番茄汤配酥饼吧。”

 

闻佩洵:“不想喝酸汤。”

 

简初蘅:“鸡汤拉面。”

 

闻佩洵:“有点腻……”

 

简初蘅深吸一口气:“三明治,蔬菜粥……”

 

闻佩洵:“我觉得不太好吃……”

 

简初蘅一把掀开闻佩洵的被子:“你到底想吃什么?”

 

闻佩洵定定地看着他:“随便。”说完想了想,补了两个字:“都行。”

 

简初蘅心想,他就不该多余问这一句,以往他不问,闻佩洵都是有什么吃什么。

 

闻佩洵敏锐地眨眨眼:“你在生气了。”

 

简初蘅揉乱了他的头发:“没有,我去给你做早饭。”

 

十五分钟后,闻佩洵换了衣服,晕晕乎乎地洗漱完,睡眼惺忪地坐在餐桌前。昨晚生理性难受消耗了过多体力,他现在还没完全缓过劲儿。

 

桌上摆着一碟芝麻条,叉烧包,和一碗小米粥。

 

简初蘅面无表情地说:“你要的随便,和都行。”

 

闻佩洵看了他一会儿,夹起芝麻条蘸了糖浆,大口咬了一块,吃得很愉悦。

 

“上校,您……没有其他要和我说的吗?”闻佩洵一直在等,等待简初蘅的反应。

 

简初蘅把粥碗朝闻佩洵推得更近说:“先吃饭。”

 

他陪着闻佩洵吃完早餐,平静地说:“你和郑医生预约的下午做心理疏导,别忘了时间。我等下出去开会,晚饭之前回来。”

 

闻佩洵低头盯着餐桌布:“没了?”

 

简初蘅:“给你热了牛奶,记得喝。”

 

闻佩洵:“哦。”

 

身后传来门锁开合的清响。

 

简初蘅就这么出去了。

 

闻佩洵在家无所事事,突然闲下来,每根神经都感到十分不适。春荟他们能陪着闻佩洵聊天,但也只是聊聊天。

 

闻佩洵无聊到一定程度,从库房里翻出两盒扑克,叫没活的几个人一块打牌。

 

郑医生来给他做疏导时,他手里还抓着两张没丢出去的牌,恋恋不舍地撒开。

 

郑医生有意让他试着接触类似地下室的封闭环境,让他在安全的状态下淡化幽闭恐惧,但效果一直不明显。这次他让闻佩洵带着牌友进去,闻佩洵连输十二局。

 

闻佩洵:“……”

 

“这屋子影响我发挥。”他断言道。

 

简初蘅回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打扫卫生的不见踪影、做饭的不在厨房烧火、

都聚在小黑屋里、跟重点看护对象闻佩洵嗑着瓜子打着牌。

 

岂有此理。

 

趁他不在都开始撒欢了是吗?!

 

简初蘅板着脸拍拍门:“行了。”

 

闻佩洵身子一僵,脖子如同锈死的金属发条,一顿一顿地扭过头,挤出一个勉强至极的笑容:“上校……”

 

简初蘅招了招手:“出来吃饭。”

 

闻佩洵不情不愿地坐在桌前:“我马上就赢了……”

 

简初蘅叹道:“吃完饭再去。”

 

近乎纵容的态度让闻佩洵稍稍放下心。

 

简初蘅看着闻佩洵吃完药,不着痕迹地问:“我记得你高中时成绩不错,最后考的哪个学校?夏胜维居然没让你去。亏他做得出来。”

 

闻佩洵不在意地摆摆手:“陈年往事了,不提也罢。邶城大学的机械工程系。我当年要死要活地闹着想去,可惜了,年纪太小,拧不过老东西。后来……也就不想了。”

 

他眼中的期盼和怅惘收归成落寞的平静,被简初蘅一一看在眼里。

 

“明天给你找两本专业书看看。以后或许用得到。”简初蘅轻声说,“你不会一直待在家里,人闲久了,容易庸人自扰。”

 

闻佩洵听后,冥冥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受,但又不知道如何描述,便点点头,安安静静地枕着清淡的木樨香味睡着了。

 

一个月后。

 

气温渐暖,草木生发。

 

闻佩洵的生活回归难得的寻常和宁静,每天除了固定的疏导治疗,就是提前翻阅专业书,像刚进门时出去交游闲逛。

 

简初蘅没有过多限制他的娱乐活动,不过闻佩洵有自己的生活重心后,也就不会无节制地沉浸于玩乐。

 

在外人看来,他的日子过得轻松而惬意,幸福得无忧无虑。

 

对此闻佩洵从最初的不忿,变成一笑置之。冷暖自知的事,何须不相干的人了解。

 

不相干的人知道得越少,他才越安全。

 

如果夏胜维没有突然造访,他兴许能更加惬意。

 

闻佩洵起初避而不见,但耐不住夏胜维来的次数多了,风言风语渐渐开始传播。

 

甚至连简宏哲都来旁敲侧击地暗示闻佩洵将人应付走,别让夏胜维来纠缠得太难看。

 

简初蘅淡然听完,说:“祖父那边没说什么。”

 

闻佩洵笑了:“夏胜维翻不出什么水花,简家如果派人警告他一番,也就不敢再来闹事了。简宏哲着急探头做什么,他俩勾搭上了?”

 

简初蘅嗤笑道:“这话说得可就有点引人误会了。半截入土的人,就算临终前想多搞一腿也是有心无力,勾不到一块去。”

 

闻佩洵深表同感:“我觉得上校说得很对。”

 

几天后,闻佩洵选在城郊安静的一处林园和夏胜维见面。

 

闻佩洵摇下车窗:“夏胜维,你最好记得自己签过什么协议合同。别再来找我。否则,我可以累计金额,到法院起诉你敲诈勒索。”

 

说完,他将一个装着四万元现金的大信封随手丢出车窗,掉在车后方的绿化带里。

 

夏胜维骂骂咧咧地跑过去捡钱:“你个没良心的小混账,也不想想当初谁做主让你进的豪门,现在你亲爹都不管不问……”

 

闻佩洵只当没听见,连车都没下,让司机径直开车走人。

 

回家后简初蘅瞧出他今天心情不好,陪他看了一晚上无聊的电视剧,时不时找点话题逗他说笑。

 

闻佩洵心不在焉地应着,疲倦地揉了揉眉心:“下次他再来,就说我被你发配到外地分公司了吧。”

 

简初蘅有些担心:“怎么,他责骂你了?嫌你给的钱少?”

 

闻佩洵摇摇头:“不,是你给的钱。他嫌不着,只要是能花在赌桌上的东西,厕所里的特产他也不嫌。我只是想让他早点适应,他没我这个儿子的事实罢了。”

 

“接近三千万的巨款,几个月就被他挥霍一空……真有本事。”闻佩洵嘲讽地笑了笑,长出一口气:“我困了,上校。”

 

简初蘅怜惜地拍拍他的头,像往常一样伸手环过他的肩膀,托起他的双腿,将他抱回卧室。

 

他看着闻佩洵按医嘱吃了药,替他拧暗床灯。

 

袖口忽地,被人轻轻勾住了。

 

闻佩洵闭着眼睛,呼吸轻颤。

 

简初蘅把他的被子往上拽了拽,抬手遮住他的眼睛,感觉到细长的睫毛扑簌着划过掌心,酥痒柔软。

 

简初蘅:“没事了,睡吧。”

 

闻佩洵给了夏胜维足够应付生活一段时间的钱,也给了他警告。按理说夏胜维忌惮简家的威势,即使儿子进了门,也是天差地别的悬殊,掌不了家族财权,能从闻佩洵手中攫取的利益少得可怜。闻佩洵明白这点,也不想露了底,被夏胜维一直纠缠不能脱身,所以给的不多。

 

但半个月后,夏胜维又来了。

 

闻佩洵极不耐烦地把人轰走,在卧室里发起愁。

 

夏胜维的功夫是常年在下层赌场,市集与那些放贷的、倒货的人之间周旋磨炼出来的,凭他想三言两语打发走也不可能。但是如果任由夏胜维仗着血缘没完没了地索取,那他当初以命相胁,让夏胜维签署的协议也就白费了。

 

不行。

 

闻佩洵左思右想,决定排场大戏。

 

简初蘅回家后,迎来闻佩洵前所未有的热情接待:“上校,您工作一天辛苦了。包我替您拿,饭已经做好了,您……”

 

“想要钱还是想出车,都行。”简初蘅悚然竖起一身汗毛,勉强稳住表情护住包:“你可以正常点说话吗?你没事吧?”

 

闻佩洵乖乖巧巧地端着盛好的菜的盘子:“好的上校。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。”

 

简初蘅帮他拿了筷子:“说。”

 

闻佩洵:“我想借您本就不太好的名声……”

 

“糟蹋一下。”

 

简初蘅:“????”

 

简初蘅有一个瞬间,真情实感地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。

 

以他在坊间凶悍恶劣至极的名声,难道还需要特意糟II蹋吗?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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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声喵喵:

随便和都行,有同款吗?


彩蛋是闻佩洵的秘密日记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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