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雲清缥💫

cp大旗插满背,刷到哪对磕哪对

妙0少年跑路计划(36)下

闻佩洵愣了一瞬,紧接着反应过来:“你是……楚茭?!”他在路旁碰巧随手救下并自助的那个少年Omega。


当时他给楚茭留下名字和通讯号码,叮嘱他没有重大事情不要随便找他,就离开医院。此后楚茭谨守着闻佩洵的话,没有任何越界打扰。


如果不是走投无路,楚茭不会轻易拨通他的私人信号。


通讯器另一端传来楚茭拼命使劲吞咽哭声的闷喘,说话的声音更低了:“您可以不要挂断通讯吗……”


“好,你发信息给我。”闻佩洵弹开通讯界面,收到一个定位,不在学校也不在三区的管教院,而是六区的一处即将被拆I除的废弃厂房。后面跟着一条准备好的短讯:三区管教院的院长想卖掉我,我不愿意,逃出来了。


闻佩洵第一反应是去找他,“我马上过去”几个字差点脱口而出。然而话到嘴边,他碰到简初蘅修长的手指,冲动的火焰如同遇到凛冽的冰雪,冷静下来,一边嘱咐楚茭留意周围不要乱跑,一边开始飞快地在通讯器上打字。


简初蘅注意到闻佩洵神色异常,凑近看了一眼,问道:“你那天在路边捡了的Omega小孩,出什么事了?”


闻佩洵点点头,指了指通讯器亮着的屏幕给简初蘅看:“他情况很不好,我想能不能派人去看看?你也知道,三区的管教院是什么黑心地方,我怕他真被……”


简初蘅会意,给管家发了条短讯,让他带人去之前,先知会三处的杜汀逸。杜汀逸的手下的调查员郑如栩最近在三区查案子,正好可以顺便查查楚茭到底怎么回事。


闻佩洵心软善良,但他不得不替闻佩洵小心这看似巧遇的背后,是不是特意安排的险恶圈套。


闻佩洵一路上心神不宁,留意听着楚茭那边的动静。废旧厂房里分外安静,只能听到楚茭偶尔一两声低啜。


一小时后,邱管家在厂房二楼的隔间夹缝里找到已经昏迷的楚茭,在郑如栩的协调下把人送进杜家名下的私立医院,期间没有发现可疑人员的踪迹。楚茭的通讯器数据已经被发送到杜汀逸手里筛查。


闻佩洵听后送了一口气,好像得救的是他自己。


简初蘅给他把空调温度调高了,揽着他的肩膀说:“不错,你能冷静下来想到找我解决而不是一个人莽撞着出去,进步很大。”


闻佩洵苦笑着摇摇头:“我只是……不敢随便相信别人了。”


简初蘅刚要安慰他几句,通讯器“叮”地亮起。


【三处杜汀逸】:出逃的经理人已在滨港死亡,滨港那边给出的尸检结果是酒后驾车意外坠崖。我们盯上的那个杨经理确认在边境线附近失踪。


这是简宏哲察觉到简初蘅的异动,给出的无声警告。


简初蘅下意识地攥紧通讯器,沉默了一瞬才回给杜汀逸:“知道了。我会留心。辛苦你。”


【三处杜汀逸】:楚茭,凌川高中学生,社会关系范围窄小,仅学校老师、三区管教院的几个负责人、黑作坊老板的私人号码。没有特别亲近要好的朋友。底细干净,信息核对属实无误。郑如栩那边已经收工,要不要帮忙看着他?


简初蘅答得非常干脆:“要。”


简初蘅想了想,补充道:“楚茭需要留待观察,先把他从管教院里弄出来。”


【三处杜汀逸】:英雄所见略同。


闻佩洵从旁默默看完,低声道:“你怀疑小楚是被人安排来接近我的?”


简初蘅:“是就静观其变,找机会顺藤摸瓜。不是的话最好,那孩子成绩优异,你愿意与人为善,他能从管教院里逃出生天,会感激你的。”


闻佩洵拥着薄被,额头轻轻抵在简初蘅的肩头:“上校做好事不留名。”


简初蘅笑了笑,在他额角印下一个短促的亲吻:“你知道就够了。其他人,我无所谓。”


闻佩洵再次见到楚茭时,那孩子身上的伤比他想象中还要多还要重。病历上清晰地写着肋骨骨折,多处软组织挫伤,左腿的刀口缝了八针。钝器砸伤和锐物抽打的伤痕遍布全身,后背和屁I股上最严重,伤口青紫破烂,没有一处好肉。


高烧与脱水让他陷入连续的昏迷,直到第三天才脱离危险,移入普通病房。


楚茭醒来时,发炎红肿的嗓子暂时说不出话,见到闻佩洵的刹那,眼泪顿时止不住地大颗大颗往下掉,汹涌的凄怆和委屈再也压制不住。


闻佩洵连忙托起他缠满绷带的手,连声哄道:“没事了,你别怕,没人能把你卖掉,以后你不用再回管教院了。”


郑如栩站在旁边,识趣地递给闻佩洵一份协议。


他在杜汀逸和简初蘅的授意下,以蛮横富商的形象和管教院的院长交涉,说楚茭赶路时不慎毁坏他的古董挂件,并给出充分的“证据”,看在楚茭只是个单纯学生,要求管教院移交楚茭的监护权作为赔偿。郑如栩那种“高高在上的仁慈”和“意味深长的疼惜”恰到好处地流露给管教院的院长。


院长已经是这方面的老熟人了,但楚茭眼下私自逃走还没抓回来。夜声会所那边的派人来只说要三个年纪小的Omega做迎宾,可没指名说是哪个。现在楚茭有人愿意选,那他当然先挣眼前这笔手续费来得划算。他搓搓手,满脸谄媚地表示楚茭性子顽劣,逃学没回来,但手续可以先办,以后由您来监管,找到带走就行。


楚茭直勾勾盯着那份协议,复杂的畏惧和警惕掩藏不住。


“你不用紧张,只是挂个领养的名义,成年之后,你就自I由了。”郑如栩意有所指地看向闻佩洵,“受人之托,顺手把你捞出来而已。”


楚茭微微松了口气,强忍着伤口源源不断的疼痛,勾住闻佩洵的袖角:“我真的……不用再回去了,对吗?”


闻佩洵坚定地说:“对,永远不用回去了。”


楚茭能说话能下地之后,拿出一个微型记录仪给闻佩洵看。这个记录仪是他当年花光第一笔工钱买的,质量很差,画面和收音效果都很一般。里面有院长将Omega卖给几个私人会所的商谈录音。其中有一位“张先生”来的次数最多。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几个管教随意虐打管教院里孩子们的视频,画面摇晃翻转得厉害,但不堪入耳的打骂声无比清晰。


闻佩洵将记录仪交给了简初蘅。


楚茭想要他们都付出代价。闻佩洵看得懂那种眼神,里面燃烧着无法熄灭的恨意和报复。


楚茭无处可去,由郑如栩出面替他在学校请了长假,陪着他在医院住到伤势完全恢复。不用奔波劳碌,不用提心吊胆,疲于奔命的身体总算得到一阵细致的照顾,出院时楚茭的气色好了许多。


闻佩洵来接他出去,带他到二区出名的私房菜馆吃完饭,送他回到学校。


闻佩洵已经是简初蘅的伴侣,出入行动难以避免地带有简家的标签,楚茭与他走得过近,难保不出危险。他连自己都不一定有能力保全,不能再拖累一个无辜者。楚茭聪明,对闻佩洵话里的意思一点即透。


楚茭临走时欲言又止地望着闻佩洵,犹豫几次,还是没忍住:“洵哥……你在简家还好吗?网上、杂志上说什么的都有,你、你没事吧……?”


闻佩洵笑着捏起他的脸颊:“日子过得怎么样,自己最清楚。真相不只是听来的,流言有时候是最不可信的东西。你在学校安心念书,不要单独乱跑。有什么事别觉得不好意思,一定要联系汇报你郑哥。他如果让别人过来,你要找他确认。”


楚茭郑重道:“我明白的。”


闻佩洵怀念地看着远处凌川高中的大门:“去吧,一年之后,我等你好消息。”


楚茭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奔向他的未来,闻佩洵也要回去继续准备他的单招考试。简初蘅见闻佩洵有个人作伴,也乐得他每天都精神满满的,只当多了个弟弟。


闻佩洵在这段安宁的日子里摸索回曾经高强度复习备考的状态,格斗术也练得有模有样。


长久的相处让他发现,简初蘅并不是传言中的那样狷狂自傲、暴虐成性。相反他是个严肃自持的军人,一丝不苟的科研学者,敏锐而谨慎,同时具有很强的责任感和开明的思想,没有不中用的花言巧语,温柔都在看得见的行动之中。


闻佩洵后来才发觉,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碰过抑制剂了。简初蘅留给他的虽然是临时标记,但次数频繁的抚I慰,反倒让这个临时的标记从未淡去。


情期来临时,正值他连做五次模考训练后,最疲累的时候。压力无处排遣,在简初蘅温和的邀请下,同意了简初蘅的进一步动作。


他说不上究竟被满足了什么,酸痛在极致的愉悦下显得不值一提。


就这样吧,闻佩洵无所谓地想,他应该听从简初蘅的建议,适当地顺从本能深处的渴求。


深夜,简初蘅紧紧拥着他,怅然若失。


他明明已经占有了闻佩洵的全部,却好像,怎么也抓不住那颗想要飘远的心。


除了作为提供满足与爱I抚的工具,他还有没有可能在闻佩洵心中稍微有一点不同和特别的在意呢……


这是他从未品尝过的,苦涩的情怯。


闻佩洵并不知道躺在他身边的简上校竟然深夜难眠,他体力消耗得太多,一觉睡到午饭时间都过了才慢悠悠地醒转。


尽管他们不约而同地默认了成年人之间简单的生理交流,但闻佩洵还是紧张地摸了摸后脖颈,确认腺体没有出现永久标记,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。


转眼几个月过去,考期越来越近,简初蘅对闻佩洵的训练强度越来越大,丝毫没有受到床畔交流过的影响。闻佩洵但凡有所失误,必然会遭到简初蘅的铁面惩罚,如果不是看在他对工具心有余悸的份上,恐怕早就被收拾得坐不下板凳。


所幸这些辛苦都没白挨,闻佩洵最后一次模考的体测已经稳稳地挂在分数线内,理论成绩高居榜首,比去年的第一名还要高二十分。


简初蘅送闻佩洵去考试的那天,塔京城外的枫叶渐次染红,洋溢着凛冬萧索前最后的鲜艳夺目。微冷的秋风扬起闻佩洵额前的碎发,他转身跑向考场的身影带着满满的朝气和信心,和他当初刚到简家时的卑怯判若两人。


简初蘅等在外面,无不感慨地想,这才是闻佩洵该有的模样。


塔京城防院的通知书在月底邮到简家,闻佩洵以极高的成绩刷新了塔京城防院的专业课分数记录,拿到当之无愧的理论考试第一和测训考察第二十二名,综合排名第八的好成绩顺利通过单招,只等年底入学。


这一次,不会有人再撕毁他的录取通知书,简初蘅给他找了个提袋,挂在卧室的窗台边,每天睡醒都能看得见。


闻佩洵激动得差点落了泪。


他熬过生活里的种种风霜,跋涉过那么多波折,终于将期盼已久的未来拨回正轨。


闻佩洵进房间时,没有避开简初蘅的目光,径直输入密码:6710812。


简初蘅一看便知,果然是闻佩洵当年参加统一考试和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间。他猜得没错。


那晚,闻佩洵主动扑进简初蘅怀里:“谢谢你……简……初蘅……”


最后几个字落得很模糊,更像是一种不敢愉悦的亲昵,欲进又止。


纵然有过伤害,纵然有过难以抹去的疼痛,纵然有过不敢回首的折磨,简初蘅到底给了他往后岁月里最大的成全,也给了他梦寐以求的新生。


“不用谢我。你很努力。”简初蘅环抱着他,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一股无力的哀痛。


现在被他抱在怀里的人,终究要在未来的某一天,义无反顾地远行,而他只能沉默地目送,得而复失。


不,或许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同样的怦然心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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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声喵喵:

简初蘅一直知道密码,装作不知,让闻佩洵有一小块安心的个人领域。



【彩蛋】是简初蘅和闻佩洵各自的真香现场,走过路过不要错过


ε(*・ω・)_/゚:・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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