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雲清缥💫

cp大旗插满背,刷到哪对磕哪对

妙O少年跑路计划(2)


(感谢对新坑支持的各位小可爱们,鞠躬!!)



夏淋惊恐发现自己完全不似预想中那样忍得下去。他已经连叫喊都控制不住。每当他无意识睁开双眼时,就能看到高举的桦树碾进皮肉,凹陷又弹起,激起不住的震颤摇晃,随后不堪忍受的剧痛直冲脑海。

 

“呜——!”夏淋死死攥紧自己的手腕,任由痛出的眼泪淌了满脸,咬紧腕骨无声地啜泣。

 

刘管教神情微动,他手下管理的这批Omega里,夏淋是最安静隐忍的一个,从不与人争执,也不计较承担的劳作时间多了多少。明明已经怕得浑身抽I搐发颤,仍在咬牙硬生生忍着哭,不肯吭声,好像卸了这口气,被人听见了求饶的话,就一无所有了。

 

哀求没有意义,也不会换来分毫有用的怜悯。

 

刘管教无心分辨夏淋在说什么,见心跳监测环没有发出预警信号便继续执行。

 

无论夏淋在疼痛中如何崩溃痛哭、哀叫求饶,都不能阻止处罚的进行。

 

直到桦树条终于被“哐啷”扔进回收桶里。

 

刘管教拿出确认单摆在他面前:“在这里签字按上手印。”

 

夏淋胡乱抹去脸上混合的汗泪,手指疼得控制不住地哆嗦,艰难地握住笔签下自己的名字,盖上手印。

 

“起来。”他解开夏淋身上的束缚带,说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
 

夏淋用尽全力止住抽噎,想靠双臂撑起站直,然而虚脱之下,他两腿一软,差点再次摔倒在地,扶着台凳几次都没能站稳。

 

他哭得直咳嗽,缓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恢复一点力气,此时房间已经空无一人,旁边的储物架放着他被关进来的那天换下的衣物。

 

他可以穿着自己的衣服出去了。

 

夏淋立刻避开镜子能照到的范围,动作牵动伤口,疼得他倒抽冷气。他用力咬紧嘴唇,不再发出半点声音,尽可能快地换好衣服,又疼出一身冷汗,蛰得伤口阵阵刺疼。

 

他伸手到背后想轻轻揉一下,不料刚碰到一点,就疼得他整个人猛一激灵,旋即一阵晕眩感让他差点跌跪在地,便缩回手不敢乱动。

 

过了许久,他怀里抱着号服,交还给门口的守卫。验证身份后,由两名看管人员将他搀扶出办事大楼,一瘸一拐地走向远处高耸的铁门。

 

染着冷意的秋风灌进领口,衣服上的汗湿还未干透,冻得夏淋微微颤栗,浑身难受得如火烧灼,嗓子痛得说不出话。

 

通往门禁的路似乎被无限延长,他拖着身体缓慢移动,忍着身后愈发鲜明的烈痛迈出脚,每走一步都疼得发软。二十分钟后脱力地碰到矗立在眼前的铁门,朦胧的泪光里,转动着机械齿轮轰鸣着向他开启。

 

好心的看管员提醒他最好等待亲属来接,否则只能徒步沿着Z06城道走接近五公里的路才能看到服务区和车站。

 

夏淋脸色苍白,咬破的嘴唇还挂着血丝,谢过看管员,犹豫一瞬后鼓起胆气,借来一只口罩,挂在脸上遮住大半面容。

 

沉重的铁门在身后缓缓闭合落锁,夏淋望着周边荒芜的路口,空无一人的前院,自嘲地笑了笑。

 

怎么还会做梦似的,期待有人来接他呢。

 

眼下时间尚早,夏胜维应该在赌桌前玩得正欢,哪有工夫管他的闲事。

 

夏淋环顾四周,捡了根比较结实的树棍,蹒跚地沿路朝服务区走去。

 

夏淋吊着一口气,沿着Z06城道走得艰难。持续近一个月的高强度劳作,带伤忍痛的疲倦坠得他脚步越发沉重。他早晨只吃了小半块面包,随后精疲力竭地挨了顿痛打,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也没来得及喝一口水。

 

五公里听上去数不算多,可对于走一步就疼痛难忍的夏淋而言,抬头只能看见延绵到远方地平线都看不到头的荒凉城道。

 

服务区不知道在视线外多远,给人遥不可及的无望之感。

 

夏淋舔I了舔干涸的嘴角,湿I润血痂渗出苦涩的铁锈腥气。

 

他路上走走停停,实在累得挪不动腿,就蹲靠在路桩上歇一会儿。被冷风吹得蹲不住了,再头重脚轻地爬起来强撑着往前走。他反遮住脸侧晃眼的日头,用手背探了下额头的温度,不出意料地烫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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