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云飘露🍧

cp大旗插满背,刷到哪对磕哪对

妙0少年跑路计划(51)


直播间左侧迅速刷出成百上千条评论回复,城安处已经派人赶去现场应急救援。


常素微站在高塔顶端,脚下是他苦苦挣扎却看不到半点希望的,人声鼎沸的繁华世间。


那些人劝他好好活着。他们都说选择死亡是最蠢不过的傻事。冷漠的叫嚣让他有本事就跳下去。


他可不就剩最后一点骨气,最后一块砝码了。走到最后,已经没有他顾忌的事情。


常素微大半个身子探出围栏,他看见城安处的急救车开始搭载升降梯,眼泪骤然奔涌。如果可以好好活着,谁会去选择争分夺秒地冲向死亡。


他掀开身上薄薄的灰色衬衫,声嘶力竭地怒斥一名叫做“吴选”的Alpha狠毒无耻,害死了他的孩子,又将他买给别人。留给他时间太短了,他掐着时间说完最后一个字,带着无尽的怨恨从高塔顶部决绝地一跃而下。


“吴选,你不I得I好I死!”


救援人员只来得及勾住他扔出的一把长命锁。绝不消弭的怨恨是常素微卑怯的一生里,留下的最后一句话。


地面上碎裂的鲜血引发了大面积的惊悚与高涨的猎奇,常素微案I件一夜间冲上热议头条,高居不下。可怜常素微的人和指摘常素微居心叵测的人比比皆是。


第二天,晦朔报社公布了常素微生前交给他们,厚厚的一沓遗书,以及部分视频资料。


里面详细记载并控诉了吴选一家长达二十多年对常素微的虐I待和压榨。


如果说裴迎是个有争议的可怜人,那么常素微,就真的是完美无缺的受害者。


常素微早年被父母遗弃在三区管教院,长大后随管教院分配给吴选结婚,随后开始他战战兢兢的卑微生活,终日劳苦。吴选游手好闲惯了,打了份半死不活的零工勉强糊口,常素微只能一人包揽家里的事务,还要照顾吴选的父母。可吴选的父母瞧不上他,因为他是个不易生育的体质。哪怕他温顺勤快,哪怕他谨小慎微,依然会被吴选斥骂没用,被吴选的父母呼来喝去。


仿佛他只是一件会说话的工具,被安装在固定的位置和时刻表上。每天睁开眼睛,他就要早早准备一家人的饭菜,打扫卫生,帮吴选一起搬建材。晚上他们休息了,常素微还要洗完衣物碗筷,才能囫囵躺下,为明天重复一样的日子做准备。


后来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孩子,分化成Omega之后,就不见了。


吴选说,他带小宝去江边,小宝想和小鱼一起玩,玩得太久,忘记回家了。


他的孩子再也没回来。


常素微当场就崩溃了,悲愤交加的他要吴选跟他把孩子找回来,可吴选嗤之以鼻,说一个Omega有什么可找的,再生一个Alpha不久好了,再不济是个Beta也行。


常素微不肯,他要他原来的孩子。


吴选哪里有耐心陪他耗着,被他闹烦了,抬手就打,嘴里骂着“Omega就是贱骨头,不打不听话”。常素微有好几次自己去医院,最严重的一次,被打断了两根肋骨,颅底淤血。


吴选怕他一不留神厥过去死了,他要背责任,在外也寻觅到了更合心意的Omega,便以看得过去的价格,将常素微交换给老家一个着急要孩子的堂弟。常素微抵死不肯,是被一把药粉迷晕了送进去的。


醒来之后,发现身上除了吴选拿棍子抡出的伤口,还有被标记过、欢I爱过的痕迹。


常素微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,差点精神失常。他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月,发现自己竟然怀I孕了,吴选一家人诡异地高兴着,然后破口大骂他肮脏。


他一辈子过得胆小又怯懦,别人骂他,他不敢还嘴;别人打他,只知道躲着;孩子被畜生丢了,他连去找的资格都没有;最后他被人卖掉了,所有人都知情同意,除了他之外。他的意见,比野草还不值得提起。


可当他看着自己鼓起一块的生I殖腔,彻底陷入一种不顾一切的怨恨和绝望。


常素微没有钱,但他还剩一条快咽气的命。


晦朔报社只看新闻够不够引爆浏览量能不能带来收益,裴迎可以,他也可以。


他拿出自己留下的病历单和留存的视频,里面有的画面已经残缺不全,但依然留有吴选打骂他的内容,言语污秽到不堪入耳。他趁夜逃出家门,将手里所有的东西交给晦朔报社,借了他们的视频号,开了场最后的直播。


常素微卑微了一辈子,只在临死前轰轰烈烈了一把,将自己一生的不公和憋屈和着鲜血淋漓,挥洒个痛快。


他在遗书的最后写道:


“我已经按照这个世界对Omega所有的要求和标准,尽我所能做到了全部,为什么,被I逼上绝路的反而是我?”


“如果我现在怀里带着的孩子,将来也是Omega,我宁愿他死,也不要他经历和我一样的宿命!”


遗书与视频一经发出,将舆论陡然推向新的高峰,裴迎案I件还没完全消散的大众情绪不堪激化,瞬间几何倍地扩大,冲击着无数公共信息平台。


滚烫的血和消逝的生命沉甸甸地砸向错误的枷锁,让裂缝越来越大,让桎梏力不从心。


源源不断有新的Omega报案,痛陈自己在婚姻中受到的种种不公;Alpha不做人事件层出不穷,强占Omega个人财产的,利用监护权肆意打骂泄愤的,纷纷接踵而至。


藏在文明下的脏污被一点点翻上来,苍白的说辞再也无法粉饰太平。


不少Omega开始成群结队地反抗,游I行,不婚,私逃,他们互相交换信息,风I潮扩散至全国,让城安处的人无从查起。


常素微的经历激化的不只是朴素而短暂的同情,是关于无数Omega的同病相怜。


简初蘅对此不方便发表任何态度,只默默纵着闻佩洵暗中I出钱资助那些罢I工逃走的Omega。


闻佩洵心有不忍,可他能做的,也只是杯水车薪。


他如今所站的位置,有一半是简初蘅的功劳,是无法普遍化的偶然机遇,是无法轻易复刻的幸I运。


何况他现在,还只是个在家养伤的病人。


如果不能让Omega拜托附庸的地位,拥有真正平等的权利,这种事件最终会沦为一时热闹,早晚要被镇I压下去。


现在中心会议换届选举,或许是唯一存在但无比渺茫的机会。推崇Alpha、Beta、Omega平等共享的合作派的代表议员潘藤的声望竟在乱局中忽然水涨船高,成为大选有力竞争者之一,与副总长孟逐铭打得水火不容。


楚茭在塔京司法厅也收到了不少类似案I件,忙得焦头烂额。


他听说闻佩洵暗中I出了钱支持,忍不住也出了一份。


楚茭给闻佩洵寄了些营养品,让他安心养伤,别管外面那些事。闻佩洵听后,缓缓摇摇头:“窗外的风刮得太大,早晚会把房顶掀开。小楚,那些人说出了我们不敢说的话,做了我们不敢做的事,如果可以,我也想加入他们中的一份子。Alpha掌握绝大部分社会资源和话语权的时代早就该结束了。你相信吗,真的有可能会实现。”


楚茭罕见地沉默了。


“这也是你渴望在有生之年实现的夙愿吧。”楚茭轻声说。


“是,所以我会证明,身为Omega,可以站得多高,走得多远。”闻佩洵一字一句,眼中满满地透着坚决。


几天后,塔京司法厅以为了尽快平稳事态为由,出台《家庭保护法案》的提议,楚茭的名字挂在末尾最不起眼的位置。


尽管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,但其中取消了Alpha的监护权,随后又提高可分配婚姻标准,第三次修订时,简化了婚姻解除手续。


修订结果公布后,事件总算告一段落。


塔京司法厅的周科批了组里几个忙前忙后议员的年假,其中就有楚茭。


晚上同事们出去一起聚餐,有几个不胜酒力的Beta很快就喝醉了。楚茭坐在桌边,小口小口地喝酒,安静的神态与周围神魂颠倒的热闹格格不入。


散场后,周科亲切地将他叫到隔壁房间,让他稍等。


楚茭习惯地拿出口袋里的清新剂喷在衣服上,迅速地洗脸漱口,理了理衣袖。


几分钟后,一个戴墨镜的黑衣人例行走到他面前:“楚先生,付长官请您过去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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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声喵喵:


没错,是碟中碟了,萌新首次尝试一下,写的简化版。


【彩蛋】是小楚和付净心的最终对决,小楚的大秘密,🈶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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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完结,留张票票鼓励一下吧⁽⁽ଘ( ˙꒳˙ )ଓ⁾⁾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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